【韩叶】山与海
伪父子 年上
@凌晨阳光 小可爱的点文
注：小短文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1〕
五月刚过，k市的天渐渐热起来。叶修穿了件白色的短袖T恤出门，他在小区外的公交车站等了20分钟的公交车，午时日头正晒，和他一起上车的，有穿着长裙，笑容明亮的女孩子，也有提着菜和锻炼物什的大爷大妈。他捡了个不怎么挤的角落站着，旁边的男孩子正在打电话，语气讨好，：“宝贝，我马上就到了，你再等等。”
叶修把身体倚靠在窗边，车跑起来，原先的公交车站被落在了后面。他有几天没出门了，对周边一切有了一种陌生感。就像是指腹摸上磨砂纸的那一点点异样触感，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到约定的地方，约好的人已经在了。
一身橄榄绿的军装，帽子摘了放在木桌边沿，挺拔端正地坐在那，委实打眼。
他走到那人面前坐下，周围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更大了些，对方端正的坐姿不改，伸出只手来。
“你好，我是韩文清。”很有磁性的声音。
叶修随手握了握：“你好。”
韩文清的手掌很大，掌面并不光滑，还很粗糙，叶修抬起眼睛，正撞进他莫名有些深沉的目光里，心里像被戳了一下，叶修收回了手，等着对方的下文。
可是韩文清没有说话，还是来点单的服务生打破的沉默，韩文清唰唰几笔，画完菜单，接着又没了动静。
叶修想了想问道：“收养的文件不需要我签字什么的吗？”
韩文清答道：“不用，我都办好了。”
“哦。”
韩文清顿了顿，“我暂时还不会离开部队，所以我请了一个阿姨，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帮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家里卫生什么的”
“可以不一起住吗？”
“什么？”
“我不想和陌生人住一起。”
“哦，这个不会，我跟她说好，只做事的时候来。”
“好，谢谢你。”
“不用，”韩文清又补上一句，“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叶修哦了一声。
“至于房子，你可以继续住在你现在住的地方，也可以搬到我名下的一套房子，我查过，那离你现在的学校挺近的……反正钥匙给你，你想住哪儿都可以。”
“好。”
说完这些，韩文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来的匆忙，时间很紧，只请了四天假，来得及安排的，也就这几件事，想了想，差点把袋子里的东西给忘了，拿出来递过去，是部新买的手机。
“这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还有台笔记本电脑，这是发票，上面有写地址，你过两天记得去取，哦，对了，还有这张银行卡，以后的生活费从这里面取就行了，密码我给你输在新手机里面了。”
叶修收下道了谢。
这下真没什么说的了，韩文清面无表情地坐着，视线焦点放在桌上的水杯里，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局促得很，还有点紧张。
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少年突然笑了一下。
韩文清望过去，正对上少年露出了点凉意的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
“我这一来就花了你这么多钱，是不是该给你许个以后长大会报答你之类的承诺？”
韩文清有点没料想到这一幕，但闻言还是正色道：“不需要，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没有人会对家人用报答这个词。”
少年嘴角是微微上扬的，带出了点不甚明显的笑意。眼里却又是漠然的，给人一种距离感。
“你为什么要收养我，我舅舅说的吗？”
韩文清脑海里闪过叶杭最后离开的那个背影，放在腿上的手指蜷了起来，他决定说个谎。
“是。”他说，“你舅舅想让我好好照顾你。”
少年打量着他， “可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吧，你看着很年轻。”
韩文清回答他：“我今年22，你14岁，我大你八岁。”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觉得八岁的差距足够了，我有这个能力照顾你。”
少年不再说话了。
他们坐的座位靠街，隔着层玻璃，外面是车水马龙，喧闹人群，来来往往都是形形色色的人，马路上传来接连不断的鸣笛声，周边几桌女孩子们谈笑的声音也落在耳边。
韩文清的手心里出了一点点汗，他在热闹中叫出少年的名字。
“叶修。”伴随着片刻的安静。
“我会陪着你，你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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