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叶】山与海〔8〕
好冷呀，注意保暖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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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老喜欢跟别人说我是你爸爸？”韩文清英气的眉间微微紧着，偏棕色的瞳孔里映着前方因为没再堵车而宽阔的道路。
旁边副驾驶座上叶修像是被安全带勒着和座位完完全全贴在了一起，没骨头似的，歪着头望着窗外。
“体谅体谅一个想有爸爸的人吧，老韩。”
韩文清：“……那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就那样呗。”叶修应。
“太不像话了！”韩文清板着脸，“改天我找她家长谈谈，连自己女儿都管不好，”
还敢打你的主意。
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是怎么做家长的！”
叶修弯起嘴角，偏过头看着韩文清。他这个姿势去看坐得笔直的韩文清需要微微抬着头。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我们学校谈恋爱的人挺多的，就像语文老师说的，［十七岁啊，像花一样的年纪］……”
韩文清打断他，“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他想了想，虽然这个话题有点难开口，但他觉得一个合格的家长不应该回避。
“你要谈恋爱可以，但也要挑一挑对象。像刚才那个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那什么样的你会同意？”叶修问。
韩文清想了想，发现记忆中居然没一个女生让他有深刻印象的，一时不知道该拿出个什么样的标准，只好遵循一下我国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传统审美。
“要文静，品行端庄，呃，能和你一起好好学习的，像刚刚那个……”
“苏晓筱，”叶修说，“刚刚那个叫苏晓筱。”
“嗯，苏晓筱，她不行，女孩子哪能……”哪能什么呢，韩文清一时词穷，那个女生好像也没怎么，肢体接触吗？她不过抓了叶修的衣服几秒钟，他下连队教女兵近身格斗的时候汗湿的背心贴在一起都有过，不过抓个衣服，这算什么。
眼角余光瞥见叶修还在等着他的下文，韩文清一派严肃的口吻接上：“哪能像她那样。”
叶修：“呵呵。”
轻轻两声极具嘲讽力，韩文清记得上次听见叶修这么笑还是他在打游戏的时候和耳机那一头说的，后面接了一句，因为你菜啊。
他不知道那头的人怎么想，反正如果他这么“呵呵”他，他就揍……他就想想怎么教训他。
没想到现在被呵呵了。
韩文清理不直气也壮，问：“你笑什么？”
敢说笑我你就等死吧小兔崽子。
叶修却像是累了，半耷着眼皮，轻声说：“你喜欢这样的？”
“喜欢什么？”这小子又不按常理出牌。
“文静的，品行端庄的，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这样的后妈？”
韩文清怔了一下，“为什么说这个？”
“随便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韩文清：“……”
他心情有点复杂，第一个催婚的不是他妈，居然是小他八岁的“儿子”。
叶修没等到回答也不再追问，自己闭上了眼睛。
“其实也无所谓，我都可以。”
恰好红灯路口，车子慢慢停下。
韩文清眼睛得空，转过头去，少年鸦羽般纤长的睫毛合在一起，五官清秀，在车里回暖以后被风吹得苍白的脸有了点血色。
十七岁，确实是像花一样的年纪。
此刻他闭着眼睛，毫无防备地睡着，那种疏离感就少了很多。
韩文清看着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
“你不用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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