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棠

【韩叶】山与海〔13〕

   昨天看了下过进，觉得好甜怎么回事哈哈哈哈

   感觉还是原著向人物性格更好贴近一些，毕竟不同阅历不同背景人的性格也会不一样，就很难受

   不啰嗦了吃饭了格式等会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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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柏清张大了嘴看着叶修，都不敢往韩文清那边转，和同行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得出了他们可能撞破了什么秘密的结论。

    这是新上任的参谋长啊，妈呀，前途堪忧。

    孙哲平还算淡定，清了清嗓子，很是稳重地问韩文清：“什么时候的事，你恋爱报告打了吗？”

    韩文清看了叶修几秒，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眼神一寒，往另一边扫了过去。

    眉来眼去的几个人察觉到危险，立马停止了眼神活动。

     

    孙哲平轻轻咳了一声。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尴尬，一股低气压弥漫开来，病房立马变成了训练场，几个当兵的一个赛一个地严肃。

    看来韩参谋长在这个月里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开玩笑的。” 叶修看着他们，眉梢轻挑，嗤笑了一声，“你们是不是被老韩带偏了，开个玩笑而已。”

    他一出声这股低气压才烟消云散。

    韩文清收回慑人的视线，说道：“你们坐吧，我给你们倒杯水。”

   

    等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叶修看向孙哲平：“你们谈恋爱还要打恋爱报告吗？”

   “不打。”韩文清面无表情地倒着水，“他骗你的。”

   “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恋爱不用打报告。”孙哲平无视了韩文清的“污蔑”，颇正经地解释说。

   “结婚才打报告。”刘小别小声地补充。

     叶修不明显地笑了一下。

   “哎哎，不说这个，我们是来慰问病人的。”吕泊远喝了一口韩文清倒的水，自觉把话题拉回正轨。

   “是啊……不过这应该怎么称呼啊？”

    部队上也是经常有干部的子女来玩的，但眼前这位……明显和那些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区别大了。

   “叫他（我）叶修就行。”

     韩文清和叶修同时出声，然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来探病的几个人收了声，都默默地抬起水杯喝了一口。

    沙发被占了，陪护床又离会客区太远，韩文清就打算站着了。倒是叶修拍了拍自己床边，“过来坐。”

    他也没说什么，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场探病还算圆满，叶修其实是一个很会聊天的人，不会冷场也不让人尴尬。一场聊下来年纪相仿的几个人还互相加了微信。

    他们表示来这里代表的是所有团里的兄弟，大家都想知道能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韩参谋长看了手机就拔足狂奔到处找车回K市的是何许人。

   “给老韩的评价这么高？”叶修奇道。

    说到这里刘小别眼睛都在放光，那股子崇拜都快溢出来了，“叶修我跟你说，我第一次参加演习，没想到这么刺激！当时参谋长就带了我们一小队十个人去炸蓝方的指挥营，中途还信号中断，完全没法联系后方，我当时整个人都慌了，本来就在对方地盘里，没了信息支援我们就跟被人套了麻袋一样，两眼一摸黑。如果我们没有炸对指挥营，或者说没有炸成功，我们这队没了就算了，参谋长没了我们就输定了。”

   “然后呢？”叶修饶有兴趣地听他说。

   “我来说我来说，”袁柏清接过话头，“信号断了，参谋长都不带犹豫的，点了我和刘小别两个人跟他走，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沿另外一条路返回出发点。我们三个人隐蔽到另外一个点上，不出两分钟，我们先前待的那个点被炸得渣都不剩，蓝方一整队装甲车开过来。我都惊了，我们这一队侦察兵差点全就凉了。”

   “听着很刺激，可是你们炸到指挥营了吗？”叶修问。

   “炸到了。”吕泊远说，“信息中断了五分钟，一接通参谋长就指挥我们二营以最快的速度去他说的地方，谁都没想到对手的指挥营居然就藏在我们隔壁。”

    “厉害啊老韩。”叶修挑起眉，看向坐在身边的人。

     被说的人没什么表示，余光里瞥到叶修带着笑意的眼睛，挺了挺胸膛，坐得更直了。

     面无表情地板着声道：“这有什么。”

     叶修转回脸去，一双眼里含笑。

       

  

     韩文清送他们下去，叶修便自己收起了桌子。他回来的时候叶修刚收完，弯着腰在擦桌子。

    “累了吗？”

     叶修头也不抬，“还行吧。”

    “那我们聊聊？”

    “行啊。”叶修放下抹布坐到沙发上，“你想问两年前的那场车祸？”

    “嗯。” 韩文清说，“我想问你当时伤的怎么样？”

     他托朋友查过两年前那场车祸的记录，简单得不能在再简单了，两死一伤，苏沐秋是当场死亡，而肇事司机直接撞开围栏冲进了护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

     叶修是唯一的幸存者。

     司机的尸检结果是酒驾，人死茶凉，他可能不知道他毁掉了什么，也再也知道不了了。

     该追的责任两年前苏家已经追完了，他没有办法再回到两年前做什么，但他该知道这个本该由他保护的人经历过什么。

     叶修没再说什么，弯下腰去卷起自己左腿的裤腿，宽松的病号服很是方便。

     一直卷到了大腿上半的位置，在大腿正中和膝盖周围，白皙的皮肤上爬着几道整齐的疤痕。

    “听沐橙说我在ICU住了一个星期，留下的刀口挺多的，不过现在消掉很多了。”他顿了顿，“我那天情绪有些激动了，其实这不能怪你，我小舅的电话也经常打不通。”

    韩文清蹲下身仔细看着，听完叶修的话，抬起了头。

   “这不一样。”他说，“我可以因为有事情耽误了而没接到你的电话，但我不可以把这件事就这样轻轻揭过。作为你的家人，你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应该让你独自面对这场意外。也不仅仅是这场意外，三年前我也不该让你独自消化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我现在非常郑重地和你说一声抱歉，对不起。”

    韩文清的直接弄得叶修有些猝不及防，病房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外面的走廊依旧热闹，却仿佛侵袭不进这小小的一片天地。他舔了舔上唇，本来想开个玩笑的，但他有点笑不出来了。

    不仅笑不起来，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干涩： “这些本来就是我的事……”

   “不是。”韩文清打断他，“这些是我们的事，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你记得吗叶修，我和你说过，我是你的家人。”

    韩文清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目光沉沉。

    这个距离近得有些尴尬，叶修垂着眼别过了脸。

   “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你何必要勉强自己为我负责。”

    病房里没了声。

    可韩文清温热的手掌直接贴上了他的脸，手上发力把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这个有些亲密的肢体接触让叶修愣了一下。

   “我希望你能接纳我，叶修，不要把我当外人，也不要刻意排斥我，更不要因为我之前的错误就不再相信我。”

     叶修下意识地反驳，“我什么时候相信过你？”

   “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要让护士给我打电话，你又是怎么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念出一个只打过一次的电话号码的？”

    你也想过依赖我。

    是我不好。

    韩文清没再犹豫，站起来抱住了叶修。

    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包裹，叶修沉寂的眼眸里裂开了几许惊讶之色，张开了口又闭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今年的冬天据说是因为寒流经过，比往年都要冷一些。出院那天居然还下起了大雪，然而这种天气他还得自己回去。

     韩文清在走之前非常严肃地又同他解释一遍，团里私下的庆功宴他不去就不去了，但师里的总结大会，不去那是要挨处分的。

    叶修表示行行行是是是你快走吧说那么多遍你不烦我还烦。

    于是韩文清走了，叶修自己收拾好东西，走出医院时却有点惆怅。

    不知不觉，他好像已经很习惯韩文清对他的照顾了。尽管他都已经快成年了，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但韩文清不在的那几天，他确实深刻地感觉到了不适应。

    雪下的还挺大，叶修出来的时候没打伞，走到医院大门肩上和头顶就白花花一片了。他拍掉身上的雪，打了一个车。

   
  
   雪天路滑，师傅开得比较慢。叶修望着窗外，不过一夜，K市就被雪悄然盖上了一层。

   
   温柔又突然。

   
   像韩文清一样。

    
   脑海里不知怎么钻出这个比喻来， 叶修噗嗤一声笑出来，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