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说什么好〈20〉
确认过眼神，这是一章流水账
今天老王知道小包子的事了吗?没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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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晚上乔一帆回去的时候看到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盒，有些意外，走过去看了看，心里不住地有些开心。
陈果敲了敲他的门。
一帆，那个……
啊?乔一帆拿起来，这个是老板娘你帮我带回来的吗?
对，就是，呃，那个……
乔一帆心里高兴，抱着礼盒笑着看陈果。
这么重真是麻烦你了，我还以为今年那个人不送了呢。
陈果想了想王杰希说的，勉强笑道：是啊，他说他今年有些忙，没赶上你生日准备好，就现在才送过来。
乔一帆一下子抓到重点：送过来?是人来了吗?老板娘你见到了吗?
陈果噎了一下。
……见是见到了不过……
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多大年纪?是AO吗?乔一帆问得有些着急，反应过来自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也没别的意思，就觉得他一直这么用心，而且这也蛮贵重的，想当面谢谢他。
嗯……是男的，我一个Beta第一次见也不知道他第二性别是什么，不过挺高挺帅的。
陈果勉强笑笑，就怕乔一帆再接着问什么。
没有留联系方式吗?
没有没有，陈果赶紧摇了摇头，送完就走了。
这样啊，乔一帆有些遗憾地笑笑，应该还会有机会的吧。
陈果有些不忍心了，这样帮着王杰希骗人不太好吧。可是……算了。
会的会的，早点休息吧一帆。
嗯，晚安。
送走陈果，乔一帆关上房门，抱着礼盒重新回到书桌前。
小心地拆开边线，打开盒盖。
一盘非常漂亮的水晶拼图，铺满半个桌面，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边角都泛着剔透的光。
而所拼图像，是乔一帆本人和一寸灰的绘画，栩栩如生，简直像打破了次元壁，将两者放在了一个空间里。
这张图，看得出来是今年十三赛季总决赛时的取材。
乔一帆越看越喜欢，把衣柜底层的抽屉拉开，抱出了四个印着同样LOGO的礼盒。
一一打开，都是不一样的画，不同的是主角都是乔一帆和一寸灰。每年都有每一年的不一样，竟都被那个人注意到画下来了。
一定要见到他，至少当面说一声谢谢。
乔一帆想着，欣赏完，又小心地收好放回。
转眼又到了一年中最后的日子，兴欣在全明星前最后一轮常规赛是主场对阵霸图。打完之后大家在休息室里彻底嗨了起来，拦都拦不住地要去跨年。
陈果大手一挥，准了。
老板发话，兴欣从这会儿就开始放假，没多会儿在场馆门口聚起了浩浩荡荡的队伍，热热闹闹地要去跨年了。
乔一帆背着包走在队伍最后，整张脸几乎都被围巾和口罩挡了起来，闻风走在他旁边问他，师父，冷吗，我把我围巾给你裹上吧?
哪有人裹两条围巾的，乔一帆笑笑，不用的。
跨年活动也没什么新意，大家先去唱K嗨了一把，接着有人说在包厢里把年跨了没意思，于是大家出了会所，去到江边。
人还挺多，零点的烟花从江对面升空而起，咻的一声，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新年好!!——接着人多起来，声音汇聚在一起，包子和陈果也大声跟着喊：
新年好——!!
乔一帆抬起头，浓丽斑斓的烟花铺满天空，像是就在头顶炸开般震撼人心，点点星火在空中划开白痕。
人声鼎沸间，他安静站在那里，仰着头，侧脸的轮廓柔和清晰，眼里像蒙上一层水雾，眼角泛着一点光，玻璃般通透而易碎。
新年好啊，他轻声说。
回去的时候将近三点，一群作息已经规律的职业选手们边打哈欠边往家走。
冬天的夜里寂静无声，连风都没有。前面不远处的路灯下，依稀有个人影。
大家走着走着停了脚步，乔一帆走在后面，察觉不对向前迈了两步，绕开包子遮挡的背影，看清时愣了一下。
来人穿着一件开衫风衣，长围巾垂在前面，脸上没什么血色，一看就知道在外面待了很久。听到声响，转过了头，目光沉静如水，向他们略微点了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乔一帆小声说。
大家互相看了看，陈果打圆场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率先往家走。
闻风没有马上走，他看着走过来的王杰希，微微皱着眉，眸间有些复杂，但最终没说什么，也离开了。
王杰希走近了，淡淡看了闻风一眼。后者没再看他，径直走了。
有什么事吗?乔一帆问。
王杰希收回视线，张开口要说话，却一下子没发出声音。
……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声音中有着难以掩盖的沙哑。
新年快乐，一帆。
新年快乐。
乔一帆回他，简明利落，一个祝福却是这样生硬的语气。
都不像是乔一帆了。
果然，王杰希没说话了。
两人有那么一点身高差，这个距离，想看着对方的脸，需要乔一帆微微抬一点头，但很显然，乔一帆并不想看他。
王杰希低了一点头，看着面前的人。
乔一帆不说话，视线不知道放在哪，像是在出神，显得很是漠然。
王杰希的眉眼间却渐渐放松缓和下来，露出了一点柔和的意味，凝视着乔一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目光中有一种堪称眷恋的温柔。
但只是一瞬间。
乔一帆抬起头时，王杰希已经又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还有事吗?乔一帆问。
王杰希缓缓摇了下头，声音沙哑并不好听，却说得很仔细。
早点休息，晚安。
乔一帆没说话，撂下一半眼皮从王杰希身边走过，后边没几步就是家门口，细微的脚步声之后就是关门声，周遭重归一片寂静。
王杰希在原地定了几秒，脸上显出了点不甚明显的笑意，回头看了看，离开了。
元旦前没有下雪，全明星赛回来后却下起了雪。不过时间不算长，在地上堆起了一层，就停了。
乔一帆刚从摄影棚回来。兴欣要拍一个宣传短片，摄影师有点想法，让他们上次去了世邀赛的三个带着两套队服去，一套国家队服一套兴欣队服。最后一套拍的是国家队的，乔一帆没再换下来，把羽绒服套在外面就回来了。
下午这个点，小区里没什么人。乔一帆准备回宿舍放下东西再回俱乐部。走到一处路口时，一拐角，一只猫猛地转过头冲他喵了一声。
嗯?这个季节还有野猫?乔一帆顿住脚步，那猫却自来熟一般站起身子走过来，亲昵地在他脚边蹭了蹭，又抬头冲他喵了一声，像是撒娇一样，一点不客气地就睡在他鞋面上。
乔一帆：……
他身上也没什么吃的，也还要接着回去做训练，便小心地把鞋从猫肚子下面拯救出来，笑了笑，接着走了。
可这只猫居然跟着他一起走。
乔一帆有些哭笑不得，走出一段距离发现它确实是在跟着自己，不由得又停下来。
他转过身，猫看着他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应该是有人养的吧，你的主人呢?乔一帆蹲下去，看着它。
这一幕莫名熟悉，乔一帆想起来，夏天的时候也喂过一只猫，不过后来再没见过了。
猫看了看他，就坐下身，舔起了自己身上的毛。乔一帆向它伸出了手，没戴手套，白皙纤长的手指很是好看，猫凑过来，在他指尖嗅了嗅。
王杰希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站在树后，几乎是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才走过去。
乔一帆听见声响转头，见是他，便收了手站起身来，小猫掌落了空，撒娇般去爬乔一帆的裤脚。
却被王杰希一把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它也还看着乔一帆，乔一帆平视着它，破天荒开口道：这是你的猫?
嗯。
王杰希也看着乔一帆，这两天没带它出来散步不高兴了，自己跑出来了。
哦。
它挺喜欢你的一帆，王杰希说。
乔一帆看着猫又不说话了。
王杰希没在意，声音还是有点哑，自己说自己的：我是在这小区里捡到的，当时它妈妈生了三只小猫，但是那两只都死了，它妈妈也死了，我就把它抱回来了。
乔一帆听完，伸出手去，摸了摸小猫的头顶。
没关系，它现在有家了。
他微微抬起头，脸被口罩和帽子遮住，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黑色的瞳孔里映着王杰希的样子。
队长对它很好，它叫什么名字?
王杰希清了清嗓子。
小乔。
小猫听见自己的名字，喵喵喵地叫唤了两声。
乔一帆：……
今年过年唐柔也回去了，只剩下乔一帆和陈果。两人相依为命有点可怜，苏沐橙问他们要不要来B市一起过，闻风也想带乔一帆回去，但都被拒绝了。
两个人，又多了个中途跑回来的魏琛，三个人趁超市放假关门前买了一堆年货，大包小包打车回去。
陈果提了三个袋子，走得有些喘不上气，被魏琛一把接过来，大咧咧道，给我给我，女的不用提东西。
乔一帆刚想说自己也还可以再提，被魏琛使了使眼色，那意思是“给老夫一个表现机会”，乔一帆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陈果气还没喘匀，瞅着魏琛，你提得了这么多吗，还是给我吧。魏琛当然是不让，两个人你拦我我拦你的转了好几圈，乔一帆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东西很自然地被人接了过去。
陈果和魏琛看向这边，王杰希礼貌地笑笑。
我今年过年也是一个人，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呃……
陈果看向乔一帆，后者看着她安慰性地笑笑，陈果才点头，行吧。
说是一起过年，但也就是一起做了一顿饭。王杰希从客人升级成了主厨，三个人都沦为了打下手的。
小王，你以前是做饭的吗?魏琛洗着蔬菜问。
去去去，陈果嫌弃地看他一眼，又问王杰希，王队，你是研究过做菜吗，感觉你做这些，很熟练的样子。
熟练地都有点不搭。不过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主厨”袖子挽到鹰嘴骨以上，形状优美的手臂微微绷紧，正拿勺子搅着锅里的汤，闻言，缓声道：最近才上手的，做点家常菜还可以。
乔一帆没说话，自己蹲在后面地上剥蒜。王杰希余光往后瞟了一眼，放下汤勺，去外面找了个小凳子端进来。
坐凳子上，别蹲着。
乔一帆低着头，抿了抿唇，还是起了身坐到了凳子上。
王杰希见他坐了，才重新回到锅前。
陈果和魏琛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过头专心做自己手上的活，没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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